幸與不幸

殺戮之後, 一切平靜如舊. 走了的, 未算不幸; 留下的, 也不見得值得興奮. 前路茫茫吉凶難料, 留守下去孰喜孰憂, 也是未知之數. 就怕到頭來好夢成空, 花光了力氣還白白輸了時間.

最諷刺的是, 始作俑者如今竟大罵奸臣, 卻忘了這是誰惹的禍, 留下爛攤子, 一走了之. 現在還要宴請眾人, 走的留的通通出現, 想怎樣便怎樣. 好吧! 得快樂時且快樂, 誰對誰錯本也不到我們說甚麼. 免費午餐, 不吃白不吃啊!

平安夜有約

今年的聖誕似是格外忙碌, 本應閒著的平安夜竟也突然有約, 該高興嗎? 我本沒打算約人, 一來怕這天人多, 二來也不想惹人誤會, 但是她既跑到我家附近, 又留言問候, 我反正閒著無事, 倒也不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普普通通的相處, 簡簡單單的一晚, 吃過晚飯, 四處走走, 說說閒話. 沒有不必要的造作, 沒有費神的語帶相關, 朋友相聚, 隨意就好. 臨別相送禮數有加, 回家覆電勿使掛心, 若說一切只是朋友之誼, 則未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有認真想過, 究竟有沒有發展的可能, 捫心自問, 就是缺少了喜歡的感覺, 若連好感也沒有, 實在也沒甚麼好想的了. 交個朋友本無不可, 我也難保他日不會改變念頭, 只是這種想法又似有點自欺欺人.

給人沒結果的希望, 是一種罪惡. 既然沒有意思, 還是避忌點比較好吧, 也免得以後尷尬.

滑雪歸來

上星期和朋友到韓國滑雪, 這個旅程主要目的是在去日本前先熱熱身, 始終有差不多一年沒有玩, 先練習一下拾回一點感覺總是好的. 基於價錢的考慮, 我們決定參加旅行社舉辦的滑雪團, 五日四夜的行程, 有三天半在雪場, 算是很不錯的了. 我們一行八人全都是男的, 可說是齋得可以, 不過也顧不得這麼多, 好好練習才是正經事.

我們當中有些是老手, 已經滑過很多次; 有些則是初學乍練, 希望溫故知新; 也有幾個是連雪都沒見過的新手, 想嘗試一下這個運動. 這種配撘參加旅行團就最好了, 費用全包在團費裡, 又有導遊照顧, 在雪場裡可以各玩各玩的, 偶爾踫面還可以熱情地打個招呼, 好不自在.

這次旅行玩得頗為盡興, 因為有著很便宜的夜滑優惠, 我是連續三晚都滑過不停. 基本上每天除了吃飯以外, 都是由上午九時玩到晚上十時, 雖然體力消耗巨大, 但實在是玩得過癮.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正當各人有所進步玩得興起之際, 又到了旅程完結之時. 我們都只好懷著依依不捨的心情離去, 不過大家都期待著下次的滑雪活動, 這就已經很有價值了.

抱石場

由於手指的傷日見嚴重, 我便大大減少了每週抱石的次數, 想不到竟因此引起石友們的不滿, 甚至令他們有些無謂的猜想, 想來也覺好笑. 說不滿其實是嚴重了點, 只是大家一起玩得高興, 忽然多次缺席, 難免有點掃興.

這個星期一已經到過抱石場, 本來是不會再去的了, 可是收到朋友熱情的邀約, 心中微覺不忍, 於是便答應出席. 心想即使爬不了, 串串門子也好. 昨晚放工後便跑到練習場, 才剛推開門, 但見滿室都是人, 背囊放滿地, 那實在是久違了的熱鬧. 攀友們東一撮西一撮的在抱石, 其中也有些在看電視, 當然坐著串門子的也有不少. 如此正合我意, 我只隨便的玩了玩, 剩下的時間都在嬉戲, 鬧哄哄地過了一個輕輕鬆鬆的晚上.

雖然進步是很重要, 練習亦有其必要, 偶爾放鬆點, 也沒甚麼大不了.

心神恍惚

兜兜轉轉, 再次回到思念的原點. 不存在的巧合, 自編自導的遇合, 為何記掛? 為何想念? 在那平靜的心湖, 是誰掀起了漣漪?

來自心底的呼喚, 是真? 是假? 衝昏了頭, 喪失理智, 情感氾濫, 實難分清真與假. 還是出走數日, 先冷靜一下, 回來之後若想繼續, 就讓一切順著走.

犯過的錯

多年前, 作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蠢透了, 也麻煩極了. 幾經艱辛, 總算是捱得過, 幾年來, 一直也沒有人再提起, 我也漸漸把這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那知昨天突然收到一個未知來電, 說是要追討甚麼云云. 我當場呆住, 整晚的心情都給弄壞了, 了無音訊這麼多年, 那是甚麼道理啊!

錯過的事, 真的可以沒完沒了, 唯望今次不會太過麻煩, 於願足矣! 做人做事, 真的要三思而後行, 每事影響之深遠, 往往非我們所能預料.

人以群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個道理其實我早已明白. 只是一直都在固有的幾個圈子裡轉, 一切彷彿習以為常, 我竟忘記交朋結友之初, 早就不自覺有所篩選, 能夠聚在一起的, 總有其不可或缺的理由. 正因如此, 當偶爾走進別個社群, 我才突然發現, 原來是可以這麼難受.

事實證明, 不是每一個群體我也能夠接受. 身處其中感覺怪異, 那種不自然, 那種不協調, 一直充斥著四週. 也不是說別人懷有敵意, 又或是有意排斥, 只是相處起來總有點格格不入. 也可能是我為人挑剔, 既怕別人過於熱情, 又怕他們太過冷淡, 更怕有些人大言炎炎, 即使我能夠隱忍不發, 卻也會禁不住啞然失笑.

這當中並沒高低好壞, 只是每個人的喜惡不盡相同, 每個圈子自有其一套相處法則, 性格不合的自是無法接受. 人與人之間差異難免, 各行各路倒是不用理由, 最重要是懂得尊重他人, 圈子不對就不必勉強加入.

意外的來信

收到你的電郵, 我不禁呆了一呆. 我們確是相識, 但見面才不過兩次, 話也不算多, 會有甚麼事嗎? 閱畢信件, 明白因由, 所托之事不過舉手之勞, 自是不成問題. 想不到的是, 你竟知道我將會外遊, 雖然這也不是甚麼秘密, 只不知你為何會留上了心, 也不明白為何選中了我. 看來, 我最近的角色演得還算不錯.

對於此事, 我卻不禁有些猜想. 提及之物, 要不數量龐大, 要不差價驚人, 又或是這裡根本沒有銷售. 我想都不是吧? 只是若非如此, 為何你會不覺唐突, 莫非我倆已經成為好友? 也許是我多心, 又或是太過守舊, 朋友本就不應計較新舊. 再說, 這也真的是個順水人情, 我是想的太過多了.

只是, 會多想應該總有點理由, 說不定, 我已有所期待.

夢醒

床上的餘溫, 來自夢裡. 空氣裡, 彷彿還有你的氣味. 曾經, 你我是如此靠近, 肩踫著肩, 面貼著面, 呼吸著彼此, 眼裡只有我和你. 冬天時, 你的手總是那麼冰冷, 我不期然就會把它放在手裡, 再一起放到衣袋內, 想把我的溫暖傳到你的小手上. 記得你問過, 為何我的衣袋總是那麼大? 我只是笑笑, 沒有回答. 其實想想也知道, 不大的話又怎放得下兩隻手啊.

現在, 這些都漸漸遠去, 捉不緊的又那只是一雙手? 日子久了, 回憶也似披上一層薄薄的紗, 很多細節都記不起了. 面孔變得模糊不清, 感覺淡淡的像喝開水, 畫面似曾相識, 故事又像在夢裡. 對! 如今只有午夜夢迴, 你我才會再次相聚, 驚醒的一刻才會知道, 一切早已藏在心裡.

隨便跑

跑著跑著便不覺凍, 麻醉了感覺就不會知道痛. 由外到內的單薄, 在寒風中更顯得不足. 其實我一向怕凍, 這種天氣真叫人不想勞動, 可是時間已經沒剩下多少, 少跑一天就是一天, 再不想也得開步.

練習跑步最難的是開始那一步, 一旦起步便不會再有煩惱, 隨著節奏身體自然扭動, 呼吸配合著腳步, 思緒不經意接通, 人便會向前舉步. 我並沒認真練習, 放任雙腿, 由熱身漫步到均速奔跑, 以至最後衝刺及至停步, 全都由身體主導.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一直都沒甚麼進步. 這樣也好, 至少我可以享受當中的每一步.

巧遇

沒有想過你會出現, 要知道, 其實我也是不定時. 見著是會有點高興, 就算只比平常多一點, 但那種突然, 還是一樣能叫人興奮莫明. 我從來不知, 你也會跑到這裡, 日子不淺, 竟從沒踫見, 無緣相見, 相信就是這個意思.

短短數小時, 妙語連珠, 歡笑不斷. 沒架子, 不造作, 想到就說, 開心就笑, 這樣才是最自然. 言語間, 雖然大多沒意義, 但我知道甚麼也不是, 我也沒特別意思, 只是相處起來, 感覺舒服又自在. 這個時候, 這種關係, 已是最好不過了.

夜了, 總得走. 縱使稍候, 略作停留, 還是得說再見. 下次再遇, 不知又是何時.

又受傷了

這幾年, 好像越來越容易受傷, 難道這也是一個警號? 似是在向我發出警告, 身體已經不像往年. 早兩天玩抱石時意外地扭傷了腳, 但說也奇怪, 我竟不是在墮下時受傷, 而是在作保護的預備動作時突然感到一陣刺痛, 就這樣便扭傷了. 那時候, 根本就沒有在用力, 也沒有受到任何撞擊, 真令人摸不著頭腦.

過了兩天, 腳腕位置還是會感到赤赤痛, 更甚是三不五時一個不慎, 也不知是做了甚麼動作, 受傷的部位便會痛徹心肺, 痛楚難當. 現在也沒甚麼辦法, 只能靜靜養傷, 希望能夠快些康復. 始終年紀大了, 除了容易受傷以外, 復原能力也大打折扣, 就算不想承認也是勉強不來.